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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贺

 

 

中央电视台纪录片《为了患儿的明天》


 

李贺,首都体育学院运动科学与健康学院运动康复专业2010级毕业生。毕业后就职于北京儿童医院康复科,至今已年。主要负责采用作业疗法治疗发育落后、臂丛神经损伤唐氏综合症等类患儿

 

已经下班近半个小时了,李贺才送走今天最后一名患儿,一脸倦容地打开诊室的门,白大褂下瘦弱的她微弯上身,手扶后腰。

李贺所在的诊室,到处都是儿童的玩具、座椅,温馨而充满童趣,但李贺坦言,其实在康复科工作的压力比急诊等科室大得多。急诊室的病人,生死可能就在一瞬间,能不能救过来当时就能有答案,可是康复门诊的情况却完全不同,到那儿的患儿都面临着长期的康复治疗,很多时候治疗效果也是一个未知数,可对于患儿来说,他们的人生才刚刚开始。即使面对这样的压力,李贺也会在聊到初衷时脱口而出:“因为喜欢小孩儿,所以来儿童医院。”

 

“感谢母校老师给我的帮助”

 大学期间在北京医院实习的第一天,李贺是用一通哭着打给张玉芹老师的电话来结束的,因为她发现自己的解剖学、生理学与周围的实习生相差很多,需要恶补。李贺调整了心态,实习日志也由一开始带着郁闷情绪的机械填写逐渐变成了主动、用心地总结,这提升了她的成就感。

“芹姐教的课都很重要。”李贺亲切地称张玉芹老师为芹姐,虽然是在实习后才与张老师的交流变得多起来,但是还是感受到了张老师极强的责任心,她很感谢老师直到现在都很关心自己的生活,也永远忘不了老师在实习期间给自己的鼓励与引导。

李贺说,她特别喜欢教授推拿和针灸学的史清钊老师,即使毕业之后,见面时老师经常会说她“不会生活,不会捯饬自己”,但“批评”之后,老师依旧会耐心地给她“履出一条道儿”。

 “啊,还有丽华妈妈。”马丽华老师是当时李贺的辅导员,在学习、工作和生活方面都事无巨细地照顾、帮助他们,因此他们都亲切地称马老师为“妈妈”。

“老师们都在不同方面给了我很大的鼓舞与帮助,至今也是如此。”李贺眼里满是回忆和感激,“每年都会回学校一两次,找他们聊聊天。”

 

我不是干康复的,我是‘卖艺’的

在李贺看来,康复是一个需要耐心、爱心、韧性与坚定的工作。不否认,没有足够的耐心和引导能力很难看到孩子的进步,但是孩子康复过程中的每一点进步,对医生来说都是成就感。毕竟孩子与成人患者不同,成人患者是想过回正常人的生活而努力去复健,但孩子的天性便是自由地玩,他们排斥外界强迫性的指令和动作,这时就需要治疗师耐心的引导,提高他们的医从性。

谈到耐心,李贺提到自己遇到过的一个叫佳明的孩子。佳明因为右脑发育不全、左侧上肢无活动能力而来到医院接受康复治疗,从8、9个月大开始跟随李贺做康复治疗,至今已有一年半的时间,如今孩子已结束治疗返回老家。李贺说佳明的治疗过程,大都是从唱儿歌、做游戏开始的。有时小孩子就是叛逆,一来了就扔东西,让干什么都不干,“我也只能慢慢哄,唱个歌什么的,” 李贺笑称:“我经常觉得自己不是干康复的,而是‘卖艺’的。”

 

希望自己是手到病除的康复师

李贺曾经遇到过一个孩子,多次治疗后,孩子的肌力一直无法提升,康复治疗毫无进展。一天凌晨,李贺起床时看到孩子家长在微信上向她咨询孩子病情,家长想知道自己的孩子应该怎样治疗才能有效果。看到这条消息后,李贺也睡不着了。她一边开始查阅相关文献,一边不顾深夜,向同事发信息询问。最终,她得到的答案是,这样的孩子几乎没有治愈的希望。

身为一名儿童康复治疗师,李贺见过了许多身心痛苦、劳财费神的家庭。在北京这个城市,很多患有先天性疾病的孩子家里会选择康复。在门诊,她每天会为十几名孩子做康复治疗,她见证了他们的希望,也看到了他们的无奈。有的孩子在康复治疗之后,能从不会抬头到会坐,不会爬到会走,前臂不会旋后到独立用勺吃饭……也有的孩子,经过了很长时间的治疗,也看不到康复的希望。所以说起对自己职业的期许,李贺说:“就是希望自己是个手到病除的康复师吧。”

 

和平年代,医生就是战士

上学时,李贺对校训并没有太深入地理解,以为“拼搏、创新”就是用来勉励体育生的。但参加工作后的她逐渐发现,校训对自己的影响很大。作为一名康复师,她一直在面对挑战,为了尽最大可能让患儿尽快取得新的进展,她也要不断创新。“治疗方式要不断创新,哄孩子的方法也要创新。”李贺开玩笑说。

 最后,李贺跟我们分享了她近期感触最深的一句话:“和平年代,医生就是战士,每天都在打一场又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。”

 

【来稿:党委宣传部/学生记者:张嘉齐、

运动科学与健康学院】